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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香港电影的下一部《本潮》

香港,影像城市。

这个地方风景优美矛盾多,要么是城市产生丰富奇幻的影像作品,要么是电影冲出了景框,赋予了这个城市多重性格,不容易填充旁观者的想象。

香港电影的全盛时代已经过去了。 可喜的是,近年来,香港观众的电影票上出现了“春娇与志明”、“狂舞派”、“桃姐姐”等新的“本土电影”。 这些电影讲述了香港的故事,同时也由香港当地团队拍摄。

所谓的“香港本土电影”,大多以香港本土的文化感情为目标,重视香港本土市场。 除了《寒战》系列和《春娇与志明》这样具有商业类型电影属性的电影外,中小价格的香港本土电影在庭线上还很难形成气候。

根据香港电影协会公布的票房数据,这两年香港总票房持续上升,全年总票房同比增长15.01%,年增20.6%。

在近年的香港市场,好莱坞电影票房上升,一枚芯片可以突破1亿元的票房,但香港电影的最高票房始终维持在4000万元左右,没有水涨船高的趋势。 年,香港电影票房冠军“五个孩子的校长”只是全年十大卖座电影中的垫底。

坚守本土的选择,意味着创作者可能需要牺牲部分商业野心。 在“北上拍照很困惑,保护本土很有压力”的情况下,年轻的导演们依然看好香港本土。

“失去”后的反思

香港亚洲电影投资会经理潘卓贤发现,近年来,更多的香港本土电影计划申请香港亚洲电影投资会,与世界各地的投资者、制片人、发行商就融资进行协商。

“无论是独立制片人还是知名导演,他们都制定了比较国内市场的计划。 ”。 潘贤对《展望东方周刊》说。

一个背景是,《内地与香港关于建立更紧密经贸关系的安排》( cepa )的实施超过了十年。 香港电影快速发展局秘书长冯永回顾,2003年爆发《非典》,香港多家电影院票房为零,香港电影业向当时的行政长官董建华建议,能否打开内地市场,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cepa的实施。 于是,香港影人中坚力量北上拍照的热潮兴起。

“现在,香港本土电影的兴起,实际上是对联合制作热潮的应对。 ”。 香港百老汇电影中心总策划麦圣希对《展望东方周刊》说。

有一段时间,香港影人在北上的路程中无暇讲述“香港的感情”。 冯永评价说,那个时期香港电影人“迷路了”。 一些电影评论家指出,国际化和内地化的“前狼后虎”正在失去香港电影在美学上的独立性。 一直以来,香港电影必然没落。 渐渐地,香港影人开始反思:回到本土,应该讲述怎样的土生土长的故事?

事实上,香港观众对本土电影也很渴望。 由新晋导演陈志发执导的香港本土电影《点五步》,讲述了20世纪80年代香港少年棒球队的故事,年在香港国际电影节上映,反响极好。

除了20世纪80年代传下来的电影外,近年来兴起的另一部香港本土电影是低价讲述香港故事的文艺片,如《狂舞派》、《我们什么时候会飞》等。

20年前,香港几乎没有观众关注文艺片,所以香港百老汇电影中心很难经营,将当时刚成立的艺术电影院定位。

“与以前不同,现在电影中心有2万名会员,观众正在慢慢培养。 ”。 麦圣希表示,《去油麻地电影中心看文艺片》已经是多位香港粉丝的日常——油麻地是百老汇电影中心的所在地。

20多年来,香港亚洲电影节等的举办,在香港百老汇电影中心享有良好的声誉,培养了香港文艺新电影中喜爱“静心探索”的观众。

麦圣希认为,现在观众口味的多样性已经成为趋势。 当观众不再满足于在电影院寻求爆米花式的感觉刺激时,能与观众进行更深层次的心灵交流的本土电影,就能找到自己的市场。

学院派新青年

香港百老汇电影中心的2万名会员中,相当一部分是本土青年导演。 他们在少年时代养成了去电影中心看电影的习惯,由于耳濡目染,最终读了专科学校,从事了这个领域。

年,福建人叶泽秋执导了杜基峰作品《三人行》的纪录片。 毕业以来,他一直与香港电影人密切交流。 他认为,目前香港本土文艺片出现创作热潮,与人才更新迭代有很大关系。

在《喜剧之王》中,龙套演员摸爬滚打成为巨星,是当时香港电影工业的缩影:全盛时代,香港电影人才培养模式粗放,工作人员大多出身草根,在现场实战完成了自己的电影教育。 片场教育的结果是,创作者只看市场,“今年受欢迎的东西什么都拍”。

现在香港有大学在培养电影人才。 叶泽秋的母校香港演艺学院,与香港浸会大学、香港城市大学一起,成为目前香港电影人才的第一培养基地。

艺术电影院的熏陶和专科学校的培养改变了本土导演的思维,“现在出现了学院派的新导演,给香港电影带来了新的展示的机会”。 叶秋对《展望东方周刊》说。

与早期许鞍华、徐克海归后在香港电影导演中成为“非主流”不同,学院派是现在新导演的主流。

关于多次在本土创作的理由,香港青年电影导演张经纬在《展望东方周刊》中表示:“电影是符号的艺术,电影导演受土壤的影响,注定要表现成长环境中的一系列符号。”

张经年轻时学习古典音乐,不可避免的“符号”是“香港”“音乐”和“成长”,他的两部作品“少年味”“kj音乐人生”就是以这些关键词为中心展开的。

叶泽秋说:“年轻人的视野和习性与老年人不太一样,对人文方面的关注比以前强多了。”

张经纬与许鞍华交流,拍电影,最重要的是站在讲故事的立场。 “不是给年轻人机器,而是可以拍电影。 看看有没有自己的世界观。 ”。

这种独特的世界观,源于文化的基础。 叶秋泽说:“站在熟悉的文化土地上,你的表现才是独一无二的。”

许多答主表示,香港新导演抛弃了老港片乐观、百折不挠的港市井精神,在创作上越来越多,但无法绕开本土文化。 这也从侧面反映了香港的文化动荡——新导演们面对香港电影的没落,考虑到香港文化的弱势处境,说本土文化的欲望特别强烈。

叶泽秋说,即使大环境困难,香港同学们依然“理想主义”,“想为本土文化贡献力量”。

新导演的守望本土也有客观因素,叶泽秋说:“这些学院派新人导演错过了香港电影繁荣的工业时代,没有经历过多少工业训练,中生代香港导演北上淘金的条件和机会不足,留在本土成为了首要选择。”

成长的烦恼

对香港的新导演们来说,寻找投资总是最大的困难,潘卓贤说:“电影计划停止,3~4年最终完成是常事。”

年,香港青年黄修平的《什么时候我们会飞》和翁子光的《踏血寻梅》申请香港亚洲电影投资会,希望在这个平台获得融资机会。

从寻找投资到最终问世,两部电影绕了五年。 年,两者在香港取得了良好的票房成绩,《踏血寻梅》获得了香港奥斯卡的7项大奖。

叶秋泽说:“获得资金援助需要信用,但没钱出作品就没有信用,所以面临成长的危机。”

叶泽秋有三个前辈,毕业多年了,找不到机会拍摄自己感兴趣的主题素材来完成处女作。 这其实是香港新导演普遍的困境。

潘卓贤表示,香港电影投资市场利润国际化,可以接受来自世界各地的投资。 例如,讲述香港西贡蚝涌村故事的本土纪录片《河上变村》,可以在亚洲电影投资会上找到法国资金,跟踪海外回答者,拓宽电影视野。

香港政府也观察到了为新导演提供资金支持的重要性,出资设立了香港电影快速发展基金,用于直接资助电影项目。 2007年,香港政府向基金会注入3亿港元,每年再注资2亿港元。

年,基金会推出“首部电视剧电影计划”,专门扶植新导演,导演为香港本土永久居民,可获得550万港元的资助。

但是,用“最初的剧本电影计划”完成拍摄梦想也很麻烦。 叶表示:“由于申请手续繁杂,限制较多,需要导演推荐监督工会。 另外,资金不是特别多,也不能在外面找融资。 ”。

最初获得资助的电影包括张经纬的《蓝天白云》,现在已经杀青,预计将于年上映。

潘贤说,电影人有必要明确自己的市场目标,“光是比较当地市场,计划的投资规模就比较小。”

与亚洲其他地区的电影计划相比,香港本土的电影融资规模在100万~1000万美元之间,都是中小型项目。 毕竟香港市场容量有限,投资额太大,最后的价格回收必然不容易。

叶泽秋把现在香港本土电影的创作情况表现为“喜忧参半”。 一方面出现了新锐的年轻创造者,另一方面,在“成长的烦恼”中,新导演的本土创作能否形成“风潮”而不是小骚动还不清楚。

以老还新

1980年,香港电影《本潮》崛起之际,杜基峰涉足电影界,交出了处女作《碧水寒山夺命金》。

对于香港本土的主题素材,杜基峰是有情结的。 在《毒战》进入内地市场之前,他被认为是同时代香港导演中为数不多的本土守望者。

目前,以杜基峰为代表的香港老一代导演希望用自己的力量帮助新导演创作。

“除了政府的资助外,没有业界口碑的新导演,拥有这些有名的导演的监督制是很重要的。 ”。 叶泽秋说,对新导演来说,这就像一把逃生伞。

“我在香港生活了40或近50年。 香港给了我很多东西。 可以给香港什么? ”。 杜基峰抱着这个想法,于2003年当选为香港艺术快速发展局委员,任期三年一次,他连续三次。

在任期间,杜基峰推进了“本潮”电影计划,希望“本潮”精神继续下去。

未满35岁的香港电影人可以参加“本潮”计划,入选者可以获得10万港元的资助。 杜基峰说:“通过锻炼香港新一代人,虽然钱不多,但至少给他们机会。”

从此,杜基峰“带人”——哪些是从“本潮”计划中走出来的青年创作者。 香港编剧韦家辉带来了新的编剧,他成为了副导演。

叶秋泽的三位学长在“本潮”计划中被发掘出来,每年导演一部杜基峰监制的本土电影。

香港电影快速发展局资助香港电影总会900多万港元,举办专业电影人才培训班,共招收138名学生,其中40%为大学毕业生,人均领取2万多港元,设立奖学金。 班级开课9个月后,有113名学生毕业。

进班本身就是和前辈认识的机会,电影快速发展局秘书长冯永参加毕业典礼时,注意到三个毕业的同学没有来,“他们进入了徐克的剧组”。

叶泽秋说,无论新老,香港电影人都对本土电影充满热情,“创作势头一直很好”。

潘贤认为,香港电影人始终保持着高度的“灵活性”,既是对投资环境的适应,也是对创作多样性的探索。

《寒战2》的编剧吴炜在广播访问中表示:“这两年出现了香港的新人导演,但在过去的十年中没有出现这么多新人导演。 新导演的第一部作品可能不怎么样,但第二部作品会成长。 说不定很快就会出现新的“本潮”。 ”。

标题:“香港电影的下一个“新浪潮”:青年导演守望本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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